卫宣公夫人宣姜——女人,美丽无罪
“乱伦”悲剧
我们中国人不像西方人那般坦然,嘴上说“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多是针对为人处事之道。若是讲到某些特殊的话题总是回避,比如“性”。而乱伦这种事情更是不能随便说得,大概受儒家千年文化传统,总觉得这类话题是隐晦、污蔑、恶心。
本篇中的女主角宣姜严格说来也不能算是真的乱伦,但是她先是被许给儿子的,但真正嫁的却是父亲。公公成丈夫,而且后来丈夫死后,又和这个丈夫的另一个儿子有了亲密关系,所以最终难逃“乱伦”的嫌隙。
其实她的这种经历是许多古代贵族女子的遭遇。不少公主入番以后,先嫁父亲,再嫁儿子的现象司空见惯,甚至祖孙三代全嫁的也有!
这次,故事的发生地是在东周初期的卫国。
卫国传到宣公这一代,这个卫宣公的举止真是让人无语了。
他先是与父亲的女人,也就是自己的庶母夷姜有了一腿,这已经“不成体统”。后来两人还生了个儿子,这孩子的名字起得颇为耐人寻味:急子。大概是他老头子还在世的时候两人“月黑夜风高”地“好”上并且生了个儿子出来,这心里那个急呀!怕不能及时给儿子个名份诶!
后来宣公终于即位,急子被封为世子并渐渐长大,成了个知名大帅哥级别的人物。
于是,宣公开始给儿子物色老婆了。
宣公听说齐国的宣姜和文姜姐妹很美,当时显然还不叫这两个名字。这个文姜前文已经提过了,文姜被郑庄公长子姬忽拒婚,又与异母兄长瞎搞在一起,后嫁到鲁国,与哥哥一起谋害了丈夫,在齐鲁两国交界的地方住了下来。
不过宣公看上的是宣姜,在万分期待中命人去接她过来。当然,这个时候的他还只是期待她当儿媳妇,思想还没有那么龌龊。
宣姜只有十五六岁,听说急子生得俊美非常,心里一定悄悄地开心了许久。每个女人的心里都会有个白马王子的说,而且十五六岁的花季,正是少女幻想力最丰富的时候呢!
然而,悲剧的序幕就此悄无声息地开启。
宣公旁边的人为了讨好 国君,偷偷告诉宣公:“国君啊,我听说那个齐女长得很美哦,就像一朵娇艳的嫩花,给世子摘了岂不太便宜他了!您才是正统国君啊!这卫国所有的美女应该尽归您所有才对!”
宣公听了心动不已,要知道当初在他父亲的眼皮底下他都敢勾搭小妈了,现在是儿子的未婚妻,又点明了是未婚,而且儿子是他生的,他爱咋样就咋样了。老色鬼的色心一旦蓬勃开发就恐怖了。为了掩人耳目,他特意造了座宫殿并取名新台,准备接纳宣姜。
洞房花烛夜,宣姜在房内忐忑不安地等着自己的夫君,两只小手在不断地揉搓着。嗯,该跟他说些什么好呢?是先告诉他自己的小名呢?还是先与他聊聊自己家里的哥哥姐姐们呐?害羞又欣喜的心情使得她的表情可爱至极。
然而当被撩开盖头的一刹那,宣姜的脸色从红润渐渐转为苍白,直到最后已经毫无血色可言!她看到的并不是个年轻英俊的少年郎,却是个样貌丑矣的老头。
宣姜当时的心情如何?难受、不解、痛苦、愤恨,她还不明所以,就这样成了本来是丈夫的父亲的女人。当她真正成为了女人的瞬间,眼泪慢慢地流过脸庞,是在无声地抗议身上这个男人的暴行。
然而,什么都没有了!
《诗经》有首诗歌印证了这出乱伦悲剧,强烈地表达了卫国人民为急子与宣姜呼唤不平的心境:
新台(选自《国风之邶风》)
新台有泚,河水瀰瀰。燕婉之求,蘧篨不鲜。
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蘧篨不殄。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哎,本想觅得如意郎君,甜美佳偶,不想分崩离析。更加不幸的是宣姜后来还为宣公生了两个儿子:寿及朔。而急子,宣公随便给他找了几个自己后宫的侍妾算是老婆了。过了很久,夷姜年老色衰不得宠幸而自杀,又是个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悲剧女性。
“乱伦”只是悲剧的开始,宣姜和急子这对原先佳偶的不幸还远没结束。
卫宣公与“母妃”乱伦生子 后霸占此私生子之妻
一个女人的神奇作用
实际上,当郑国不断陷入内外交困的危机中无法自拔时,卫国后宫的生活也十分荒唐,并由此导致了令人头疼不已的内乱。然而,这一切全是卫宣公本人引起的。
卫宣公(卫国第15代国君,公元前718年即位)从来就不是一个有才干的国君,他既没有抓住让国家崛起的机会(在混乱的时代,任何一个诸侯国都有可能成为新兴的大国,在后面,很多例子会强有力地证实这一点),还十分好色,他的全部心思和精力都花在了女人身上。
卫宣公之所以如此好色,其根源来自他少年时代,当然,也或许是来自更为遥远的童年与少年交界的时代。在那之前,他还是一个纯洁的毫无瑕疵的孩子,虽然偶尔会道听途说男女之事,但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不了解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有多大的魔力。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陷入了后宫的女色中,而且,后宫虽然从表面看来,是一个礼仪繁琐、极讲规矩的地方,但实际上却是一个糜烂至极的地方,所以卫宣公遭遇他父亲一个名叫夷姜的妃子似乎就是命中注定的事。夷姜从头到脚开发了卫宣公,她是卫宣公经历的第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骚劲十足的女人。卫宣公几乎在她身上尝到了女人的所有甜头,体验到了一个男人在本能方面的所有幸福。
卫宣公对夷姜有一种母爱似的依恋,而且这种依恋还持续了很多年。在那些没羞没臊的年月里,他们甚至有了一个私生子,他们把他取名为彶子。两人为此害怕了好一阵子,直到把彶子寄养在远离朝歌城的一个乡村才安下心。两人不止一次发誓要风流一生,这誓言一直持续到卫宣公即位,娶刑氏做夫人的头几年。
刑氏相貌普通,性格老实,甚至连女人那种通常的诱惑力都没有,是典型的政治婚姻的产物,卫宣公几乎从不光临刑氏的寝宫。当然,为了掩盖这些,他对外则宣布刑氏没有生育能力。于是,卫宣公可以明目张胆、堂而皇之地让夷姜做自己的妃子了。两人的爱情终于光明正大、见得阳光了,在灿烂的阳光下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地过着淫荡无比的生活。卫宣公不仅爱夷姜,还爱夷姜的儿子。他把彶子从乡下接了回来,立他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