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听人说,没有信仰的民族是一个可悲的民族,人们肯定对宗教由崇拜认同,到产生坚定信念及全身心皈依的过程,并以这种信念和皈依来指导、规范人们在世俗社会中的言行,肯定它作为社会意识形态和文化现象给人们带来精神的愉悦,同时给社会和谐、稳定带来除法律以外的规范作用。
但是,很少有人认识或揭露宗教信仰背后鲜为人知的丑陋与罪恶。
比如,印度的“圣女”,满以为赋予这个神圣称谓的女子一定是超凡脱俗,令人崇敬、爱慕的精神偶像,实际上是命运悲惨的一个特殊群体,或者,说这一群体是印度宗教信仰的特殊牺牲品,也未尝不可。
印度有一种与其历史一样古老的传统――来自贱民家庭的女孩子年纪轻轻便开始为寺院服务,成为印度教高级僧侣和婆罗门长老的性奴隶,她们被称为圣女。
这些地位低下的乡村女孩10岁时便不得不放弃传统的婚姻模式,将自己一生幸福都献给了当地的神,为本村的村民进行宗教仪式和做祈祷。刚刚进入青春期,她们便在仪式和庆典上嫁给寺院,然后与寺院僧侣或长老共度洞房火烛夜。
根据预测,印度不久将取代南非成为世界上艾滋病病毒感染人数最多的国家。在印度安德拉普拉德什地区的各个村子,这个问题现在开始显现出来。慈善机构基督教援助慈善会发现,尽管印度小女孩成为圣女为寺院工作的做法已在1986年被正式宣布为非法,但安德拉普拉德什地区的4.2万圣女当中仍有约40%HIV检查呈阳性。身为这种落后和愚昧做法的牺牲品,圣女传统说明了社会工作者在全力预防印度艾滋病问题达到非洲水平时所面临的社会和文化障碍。
来自海得拉巴的社会工作者格雷丝·纳玛拉的工作是教育其他达立人懂得自己的基本权利。达立人位于印度等级制度的最低层,即一般所谓的贱民,格雷丝也来自贱民家庭。她解释说,由于生下来就处于社会最底层,圣女根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格雷丝说:这些妇女都有许多性伙伴。她们无法拒绝男人们的要求,她们又不能要求他们使用安全套,男人们肯定不会自动使用安全套。
印度目前已有超过500万人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几乎接近印度总人口的0.5%。世界银行今年的一份报告警告说,如果印度还不推广使用安全套,印度的艾滋病感染率将在未来10年内以每年300万人的速度激增。该报告估计,到2033年,艾滋病将成为印度造成人口死亡最多的疾病。
格雷丝来到海得拉巴以南100英里的丹瓦达村时,10个圣女正聚集在寺院亚拉马女神像旁欢迎她。其中一个19岁的姑娘面带羞涩,长得非常美丽,穿着一身蓝色莎丽。她告诉格雷丝说自己叫希纳古蒂,12岁时便把自己的一生献给了亚拉马女神。
他们请我来为他们做法事,因为我是圣女,我属于亚拉马女神。希纳古蒂如今已不记得原来心中的恐惧。因为母亲病重,父亲早逝,希纳古蒂别无选择。她低声说:我母亲得的是哮喘,她过于虚弱,根本无力干活,这就是我的命。
圣女一般与家人生活在一起,在衰老之前一直为寺院服务。然后,就如同欧洲妓院老鸨的命运一样,年老的圣女开始退居幕后,为下一代圣女出谋划策。丹瓦达村里的人都知道希纳古蒂是圣女,按照习俗,上层社会的男人会带着礼金和粮食找上门来,请求她妈妈准许与她建立友谊。
那么对于自己的境遇,希纳古蒂心里是否有怨气?她说当然很后悔,但只能接受现实,因为全家人全靠她了。她说:有时候我问妈妈为什么让我做这种事,为什么我不能拥有正常的婚姻。但我能做什么呢?现在谁会娶我呢?我是圣女呀!
早在2003年,艾滋病就成为了印度人口死亡最多的疾病。虽说死神在前边呲牙,印度教的“圣女”陋习依然要色不要命,“圣女”们为了吃一口饱饭,不得不走进寺院,把青春、生命献给冥冥之中的神。
留给年老“圣女”们的,只有残灯破庙,痛苦的余生。这是印度“圣女”貌似神圣,实际上不为人知的悲惨、真实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