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一小旅店惊现无头女尸,头颅竟在数百里之外的临县出现。死者究竟是谁?在这起轰动省城的血案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少欺骗、背叛、欲望和贪婪?
第一章 床下拖出房客皮箱 旅店老板毛骨悚然
内容提要:城中村低档小旅店住进一名年轻男子,老板娘梁姐向其讨要所欠房钱,年轻男子交钱后离开了旅店。因其没有退房,梁姐便进入其房间进行打扫。但是,房间木床下的一只蓝色大皮箱外,居然耷拉着一条戴着银镯子的胳膊……
“别催了,我马上打车过去。不就是对象和你分手了吗?天又没塌下来……”1月2日上午10时,位于太原市小王村的一家个体旅馆的101房间内,矿工侯三被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吵醒。他光着膀子接起电话,大骂打电话的“黑子”打搅了他的美梦。
“黑子”是侯三儿时的玩伴。他们三年前一起走出吕梁老家的深山,来到繁华的省城打工。后来,“黑子”当了饭店服务员,而侯三则仗着一身蛮力,成了娄烦县某煤矿的井下矿工。此次侯三是以胳膊在挖煤时受伤为由,向老板请3天假,来太原边养伤,边找“黑子”玩耍。
“我那么爱她,给她送花,买衣服,交手机费……她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为何还是得不到她的心?”手机那头,“黑子”声泪俱下地哭诉着自己在爱情道路上的“悲惨遭遇”,“我不想活了,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男人有钱,女人才会喜欢,要是没钱,傻子才会跟你好。不说了,我尿急,完事就过去找你!”侯三挂断电话,心急火燎地穿好衣服,向房间外的公共厕所奔去。
“厕所,厕所在哪?”侯三路过旅馆服务台,冲着正织毛衣的的老板娘大喊。老板娘是名40多岁的中年女子,姓梁,客人们都叫她“梁姐”。
梁姐见是昨天刚住进来的客人侯三,当下白了侯三一眼,“往前,左手,昨天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
“忘了!”侯三边说边向前跑去,趿拉着的皮鞋磨得水泥地“嚓嚓”作响。
“你昨天的房钱还没有交呢!”梁姐对着奔跑的侯三大喊,可侯三已经钻进了厕所。
旅馆外,阳光普照,很好的天气。店铺林立的街道像往常一样热闹非凡。
“哎,把你昨天的房钱赶紧交了,要不赶紧走人,老娘这里可不是福利院。”梁姐对从厕所出来的侯三说。
侯三怕被赶出来,无奈之下,只好交钱,但嘴上却不饶人:“就那破房间还要那么多钱,又脏又潮,暖气还不热。我说,你是不是往暖气管里灌的是凉水,昨晚冻得我一夜都没有睡好。”
梁姐接过侯三递过来的15元房钱,生气地说:“昨天住进来的时候你说身上没钱,我看你可怜,让你先住后交钱,你现在非但不领情,还挑开理了。不住就滚,15元住单间,你在这一片打听打听,谁家有这个价钱?!”
侯三讪笑,见梁姐生气,想赶紧开溜。
“站住,把今天的房钱也交了!”“明天再说吧,我有急事,”侯三说完就往门外跑。
梁姐还想叫住他,可侯三早已上了大街,三晃两晃没有了踪影。“讨厌!”梁姐对着侯三的身影啐了一口,骂道。
但是,由于侯三并没有退房,所以梁姐骂归骂,还得把房间给人家留着。她和丈夫在小王村开的这家小旅馆,属于档次很低的那种。旅店总共才10个房间,分单人间、双人间和多人间,侯三住的是单人间,每天15元钱。现在旅店生意不好做,她旅店所招揽的客人又都是那些从西客站下车后,临时住一两天就走人的农民工,所以只要给点房钱,她绝不会把客人往外撵。于是,侯三走后,梁姐放下手中的毛衣,从厕所拖出一把脏兮兮的墩布,前往侯三所住的101房间进行打扫。
房间内还弥漫着侯三的脚臭味。进入房间后,梁姐先叠被子,然后打扫地上被侯三扔得乱七八糟的烟头和床头地面上的一大片烟灰。房间里的床是那种有腿的双人木床,梁姐打扫床下的烟头时,看到床下搁着一只大号的蓝色皮箱。梁姐想看看皮箱后面是不是也扔有烟头,随手将皮箱从床下拖了出来。
皮箱里不知装有什么东西,死沉。“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这个皮箱放在这儿,不怕你小子赖我的房……”梁姐口中的“钱”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顿时脸色惨白。原来,那只硕大的蓝色皮箱没有上锁,一条戴着银镯子的手臂耷拉在外……
顿时,梁姐的手脚已经不听自己使唤,她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她甚至感到自己的头发也在一根一根地竖起来。
但梁姐毕竟是个在外打拼多年,见过世面的女人,几分钟后,她终于镇定了下来。为了不惊动其他房客,她没有动声色,而是悄悄将皮箱推回床下,拎着墩布和笤帚走出了房间。
“老头子,大大大大事不好了,床下有死人,”梁姐一回到自己房间便紧闭房门,冲到丈夫面前大喊。她脸色惨白,说话语无伦次,此时才把自己的极度恐惧全部表现出来。
丈夫先是一愣,但见梁姐被吓成这个样子,当下掐灭手中的烟说:“别怕,和我过去看看。”
夫妻二人再次进入101房间。梁姐指着床下的皮箱说:“就在那儿。”
床下,那只蓝色皮箱静静地躺在地上,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丈夫也不敢拉出皮箱查看,只好问梁姐:“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胳胳胳胳膊,一条带着银镯子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