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6月,一名摄影师在南非的海洋中,成功拍摄到了海豚耐心地排队,等待沙丁鱼洄游带来的可观和美味的午餐。
每年开普敦附近水域成千上万条沙丁鱼向东迁徙寻找浮游动物。此时,海豚、旗鱼和鲨鱼潜伏在沙丁鱼下面,塘鹅和海鸥盘旋在水面上方,等待机会猎捕美味。这是每年6月自然界最壮美的景观之一。2008年拍摄之后,水下摄影师亚历山大·沙佛诺夫期待再次经历这种景观。亚历山大解释说:“去年第一次拍摄沙丁鱼洄游,它是几年前看过英国广播公司的《蓝色星球》影片之后我一直梦寐以求看到的画面。我们的终极目标是,看到和拍摄到诱饵球活动,诱饵球活动是沙丁鱼鱼汛的一部分,海豚、鲨鱼、鸟类甚至是布氏鲸都对沙丁鱼展开追逐捕食。”
与东非牛鱼洄游相比,“沙丁鱼洄游”是从厄加勒斯滩的冷水域沿东海岸向北游到温暖水域。鱼群长4英里,宽1英里,从大洋表面清晰可见。后面跟着数千饥饿的海豚、鲨鱼、海鸟和海豹,为了保护自己不受袭击,沙丁鱼形成巨大的球形叫“诱饵球”,诱饵球直径可达65英尺,或者20米。但是,在过去5年中的3年,寒流未到,沙丁鱼也未洄游,因为它们无法忍受水温超过20摄氏度。
去年6月,亚历山大随同4名队员在南非水域度过15天等待时机拍摄,但是几次感觉他不会得到这个机会。34岁的亚历山大说:“沙丁鱼洄游是不可预测的,近年来因为气候改变,沙丁鱼洄游已经相当罕见。我认为我已经非常幸运了,拍到5个诱饵球,大多数人甚至无法拍到一个片段。就在等候的第10天,我们就开始潜入诱饵球,因为在这之前很多条件受限制。大雨、洪水,糟糕的可见度,很多因素都对我们不利。”
在最后一天,就职业而言是软件工程师的亚历山大很幸运地拍到了最后一个诱饵球。可见度几近完美,为20米。他说:“躲在诱饵球里不乏是一个好主意,四周都是狂暴的海豚、鲨鱼,水面上方的鸟儿以每小时60公里的速度冲下。真是非常危险,人们需要准备对付这些动物的好奇和进攻。我了解牛鲨,但是在诱饵球情境中遇到牛鲨那是一种不同的经历。它们的袭击和好奇并不只限于小鱼,有时它们会设法抓住较大的猎物,如鸟类。但是成功率很小。”
沙丁鱼本能的集体移动是为了迷惑天敌,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它们的天敌也学会了团结协作,四面夹攻。猎食疯狂很快就变成壮观场景。亚历山大的坚持和幸运让他拍到了这些获奖照片,他说:“诱饵球的事情瞬息而变,摄影师需要依靠反应和本能去确定有趣的场景,需要综合考虑动物、可见光情况和闪光灯。”他的作品获得莫斯科国际潜水节“金色海豚”奖,这些照片还让他在2009年“我们的水下世界”竞赛中获奖。
6月亚历山大将重回南非东海岸。他说:“这一次我会一人在诱饵球里度过更长时间,既然与一群潜水者相比,单人潜水对沙丁鱼捕食动物的影响较小。那是下一季节我打算为自己限定的目标之一,获得更多高品质照片,如落在诱饵球上的塘鹅。我还会设法聚焦于捕捉布氏鲸的行为,但是,看到和捕捉到这一幕的确需要好运气。”